第二十六章:昭安之怒
不济。若想救他,需得一株长白山野参……连根带叶,现采现煎,方可稳住经脉逆冲。」 来万报急问:「市面上不是一堆乾参百参?我拿银子去买不就行了?」 医官摇头:「买来的多是砍根参,见日曝乾,虽可补气,却无灵X、无神气,断不了Si关。」 「传世药录中有云:参若无叶,气断三分;叶不青,补则虚;根见日,补则滞。」 「说白了——要治他,只能要一株还活着的参。」 他顿了顿,看向留昭安与三佬,语气一沉: 「而这种参……只能亲自上山采。」 语毕,屋中沉默。 朱棣猛地回头:「不准去。」 众人一愣。 「我才刚和他从那边回来,锦衣卫的人才刚杀过来,还不知有没有埋伏的残党。」 「可……」留昭安抬眼,声音几乎发颤,「如果不去,他可能醒不过来……」 「我知道。」朱棣声音低沉,却坚决,「但我不能再赌你也出事。」 他走到她面前,第一次不是以王命,也不是以旧识,而是以朋友般的语气: 「你不是一个人。他也不是。」 「若你们都倒了,我还要怎麽把这局下完?」 留昭安怔住了,双拳紧握。 但她没再争辩,只低下头,默默坐回床前,紧紧握住钱不换冰冷的手。 「那就只能等了吗……?」她喃喃。 屋内的药香与灯火交错,夜已深。 钱不换沉沉昏睡,额头渗着冷汗,身上的伤口经过处理仍然隐隐渗血。留昭安坐在床边,手里握着那封早已被汗水与血渍染皱的书信,信上那句「只请你一人随行」,现在看来b任何言语都还刺骨。 她一夜未眠。 不是